在他眼中，这两种情形之间的差别颇大。假设是黄市长主动来访，其意图不言自明，无疑是想要探测杜书记的反应。反之，若是由杜书记发起的邀约，局势便显得微妙许多——或是探查黄市长的真实想法？亦或双方进行深度交流？还是干脆摊开底牌，直面谈判？各种可能犹如迷雾中的幽光，引人遐想。
正当他思绪纷飞之际，黄市长已起身告别，令他微感愕然：原来会谈已然结束，自己的揣测似有偏差，二人的交锋远未达到剑拔弩张的地步。心下如此琢磨，身体却已敏捷响应，一边匆忙收拾文件，一边准备恭敬地送别黄市长，以此为杜书记增添一抹平易近人的光彩，同时缓解来访者心中可能的不满情绪。
在官场中，维护颜面是一门学问。王逸飞深知，作为下属，杜书记不亲自送行虽不至于让来宾当面抱怨，内心难免有所不悦。这份细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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