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但凡是能在外头谋取一条出路的, 谁也不会入内廷,受这样的苦楚。
厂督说他入宫是报旧仇,仇人是谁,如何一报雪恨,他没说,陆芍也没追问。
可她早该知晓这是厂督无法抹去的旧疤,却还在方才促他以残缺的身子示人。
屋子里头落针可闻, 歉疚感慢慢爬上心口,她伸手轻轻拨动香汤,打破湢室寂静。
靳濯元闻声抬眼,对上陆芍躲闪的眸子。
陆芍迟疑片刻,最后贴身上去,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。
“厂督,你替我擦干,好不好?”
靳濯元生硬的面廓上淌着方才玩闹的水珠,他伸手抚上陆芍的后背,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,阖上眼,呼出一口浊气:“我方才是不是吓着你了?”
陆芍拼命摇头,湿漉漉的发梢掠过水面,拂起一圈圈的涟漪。她扬起脑袋,想去亲厂督,可是二人差些身量,水下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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