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着脸,隔着发隐约能看见他紧绷的唇角弧度:我那日听到太医告诉我你的身体情况时,便种下它了。
时倦顿了下。
其实,他本来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养枇杷,毕竟它无观赏价值二无药用价值,怎么看要不像是一个皇帝会在园子里种的东西。
之所以会改口,是因为他忽然想起因为曾经在古籍上看见的那句古话。
他缓缓弯下身,抬起面前男人的下巴,看清了他红着的眼眶。
时倦大多数时候都生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,死生于他而言,只是话本上两个汉字。所以哪怕知晓自己命不久矣,也不曾有过反应。
可容许辞不同。
他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太平静了,平静得几乎诡异。
可按照他的性子,其实不该是这样。
那些理论上该有的歇斯底里和疯癫痴狂,似乎点都不曾出现在他身上。
他便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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