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朔风哨子一样呼号地凄厉,鹅毛大雪劈头盖脸地砸下来,呼呼啦啦地扑到窗棂子上头,简直要把厚厚的一层窗户纸吹破。门外的雪堆积了两叁尺深,寸步难行,万物凋零、百鬼夜哭,荒凉地寸草不生。
塞北的冬日常常如此,不过今年出奇地寒冷些。
屋内只一盏飘忽的油灯,别说取暖的炭火,连劈柴也无。屋内屋外,一样滴水成冰,挂在墙壁上的手巾都硬成了冰坨子。说话的两人哈出的白气落到胡须上,都成了白霜。
“陈蟒!老哥求你!”这是个文士打扮的男子,头上翻毛风帽,身披鹤氅,里头露出一圈绯色补服的绸料。从面庞上看,依稀能瞧见一些文弱的影子,只是曾经白净的脸孔被这塞北的风早早地吹成了紫红。
名叫陈蟒的青年巍然不动地抱臂坐在那里,大马金刀的,头略微低垂,一把椅子在他一副魁梧的身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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