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取先生叫来的那名男子,并未下船,船开动驶去吉隆坡,他也跟着去。
甄钰总是数着荣荣汪汪的钟声捱过漫长的夜晚,她不愿入睡,因为梦里比现实美好,醒来发现一场空,现实的日子反而更难捱。
路途过半,停在码头的时候,男子在老好妈面前现身,不耐烦地说:“香取先生今日打电话来,出价叁千五,人带到第叁号番馆,自然会给你钱。”说完抬脚就走。
“奇奇怪怪的日本人,都快到吉隆坡了又要回仙那港,浪费我的时间。”老老妈没好气地自言自语。
不过很快就有一笔钱往钱包里进,老好妈的气飞到了爪洼国去了,对镜子精心打扮一番,弄得颊上脂粉鲜明才罢。
不知男子说了什么话,但一听老好妈说要回仙那港,甄钰如遭雷劈,眼圈儿起了红晕,身体扭动,梗着脖子冲着老好妈喊:“我不去仙那港!”
手脚被绑着,一扭,几乎要从沙发上跌了下来。
老好妈哪管甄钰的意愿,匆匆收拾行李后,单手架起甄钰换一艘去仙那港的船。甄钰精神没有复元,气力不胜,老好妈轻而易举就到了另一艘船上去。
……
感冒的时候写文好多错别字……
深圳疫情突然起来,感冒的人类瑟瑟发抖,做核酸的时候鼻涕都不敢吸。
甄钰和老好妈有一样的疑惑,怎么突然又回仙那港了。
明明差一点就能成功。
甄钰苦笑,自言命运不好。
换的那艘船,行驶速度快,鲜少停靠下来,路程整整减了一日,甄钰一睁眼,就到了仙那港。
到第叁号番馆之前,眼睛蒙了两圈黑布,一点光不透,甄钰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被老好妈带着走,一直到了第叁号番馆,黑布才被取下。
第叁号番馆内焚着日本的名香初音,和西洋的香水一样,对甄钰来说,味道并不好闻。
手脚不自由,甄钰只能尽量减少呼吸。
香取先生是个四十好几的人,脚下穿着一双里麻草鞋,身上穿着一件印有花草暗纹的蓝色襦袢,脖子哪儿围了一条发黄的白色半衿。
仙那港终年高温,常常下雨,穿了襦袢,日头胜的时候肩头不能再加一件和服,否则会流一身汗,把襦袢和和服一块打湿,很是黏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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