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元复始,在又一个春天就要从雪地上走来时,我想到了这个话题。年末岁交,感慨越发关不住了:新与旧、成与败、收获与失落,就如绿的稻秧,黄的谷穗,秋收后的裸土,冬雪下冒着鹅黄嫩芽的小草,时间悄然改变着这一切,又重薪塑造着着这一切。新一年的脚步声叩打着裹在棉衣里的心,隔得再厚也感觉得到春行的脚步声。临近年关,寒冬带给人们一段追春的欣喜。这两天,天润得像南方能握出水的春日。一大早,铺天盖地的雾气就袅袅婷婷地上来了。雪,碎玉般以极细极静的步子溶在雾气中,这当儿,你隐约只能从一街二行树的枝桠上看到它雪荣枯枝的风采。雾越发重了,像一袭轻柔的纱在抚你的面颊,吻你的眼鼻。伸出终日笼在厚手套中的手,试图捧上一捧,手像浸在一汪浓浓的甜乳里,滋润而清凉阳光慢慢透过了云层,温情脉脉的雾有些羞涩了,一丝丝地抽身躲了去。雾淡了,千枝万绦的枝桠变成了粉雕玉砌的仙株,矮矮的灌木恰如一丛丛开着的素洁小花。这是西北地区难得的树挂儿。物如其名,它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雾凇。待到雾散尽,雾与雪留下的树挂儿迎着阳光,晶莹剔透像钻石一样闪烁着七彩祥光。偶尔扑簌簌地坠落下一节儿,钻进你的领口,惊醒你一段关于冬日的梦:若雪可在—夜间刷白所有的意念,朔风能果断地冰锁千里河面。可别忘了,雪地上一袭红衣少女,是春天跃动着的音符,千里冰封的湖面下是春潮在勃勃涌动。银装素裹的冬季里有春、垂垂暮年者银发中有春,失意落败者信念中有春。这个季节,大自然神奇地演译着春天的故事,让希望与憧憬永远活在生命的河流里。在岁首,让每个人都收获装也装不完的祝福与希望,让这些精灵去冲淡一年中的匆忙、浮躁和岁末的仿徨。生命要永恒就需要蜕变,把失望、沮丧留在既往,把希望、打算搁在新一年的门槛上。春在雪上行,盼新一年的春风骀荡,春雨飘飞,在冬寒的余韵中鸣响一首关于春天的圣歌。春在雪上行,疏枝在刺破清冷的天空时,与春相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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