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半辈子苦的人,享不了福,他心下正不自在,听闻小娘子过来瞧他,忙推开药碗道,“怎敢劳烦小娘子。”
说话间,簪缨几人已绕过步幛入室,见了褚阿良。
簪缨不让他起身,自在榻下命家仆搬了垫席来坐定,卫觎主卿二人则坐对面。
褚阿良一个人见人躲狗见狗嫌的瘫子,居然凌居上首,一时感慨莫当,“白日口不择言,说了得罪女郎的话,女郎见谅。”
簪缨却道:“先生不曾说错,先生在外求助无门时,我在禁内一无所知,确是我这作女儿的不称职。”
她的目光始终安静坦然,“先生,阿父在兖州城中时,食宿可好?尽日做何事?说过什么话?”
她想问的,说到底是这些家常事。
好像多知道那些随风的往事一点,便能多靠近她素未谋面的阿父一分。
另一边的徐寔闻言心酸,掩饰地低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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