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只他一个,莫名有种独钓寒江雪的凛冽气魄。
见人过来,梁净词微笑,也上下速速扫视她一遍,同她寒暄: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久吗?过了一个年而已。”姜迎灯倒是实诚。
她在梁净词对面坐下。
姜迎灯穿件羊角扣呢大衣,格子是暗暗的红,与这船景有几分般配。衣裳把人堆得显臃肿,但看那下颌,分明是瘦了。
梁净词的视线定在她从雪里过来冻红的鼻尖与耳梢。
“过年那天,你婶婶给我打电话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倒茶,将盏推去,给她暖手。
姜迎灯问:“她说了什么?”
她看向窗外,摇摇晃晃,船已经开出去了。
梁净词说:“老生常谈,叫我担待着你。”
“什么叫担待,”姜迎灯费解地嘟囔,“我又没有不懂事。”
他轻笑:“我也是这么跟她说。”
姜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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