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利店里空无一人。亚当无聊的时候经常想起还在学校时与艾梅在一起的性爱，同学们关于他大屌的谈论，校长父亲的冷脸和回家后的痛骂。当然，有时他也会想起在那个狭窄昏暗的教室，他和埃里克的那个意味不明的吻。

这一切仿佛还发生在昨天，愤怒、恐惧、疯狂和悲伤都还很清晰。但他想起莫戴尔高中里的人，似乎他与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。

这几个月以来，他越来越麻木，也越来越学会沉默和隐藏自己。从军队回来以后，他更觉得昏沉，偶尔会生出一些冲动，想去看一些故人，让自己的情绪有一个泄洪口，但他不敢。他不知道自己对于那些人，算什么。

“叮——”收银机弹出，零钱掉在了地上，他机械地弯腰去捡。

便利店的门开了，他抬头去看。埃里克和一个面孔陌生的男生说笑着走了进来。

埃里克穿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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